秋雨绵绵。浓浓的雨雾笼罩着小城，我裹紧雨衣，彳亍而行。

“卖苹果喽!”声音又细又小缕缕如丝，完全不同于那些经验老道的小商贩发出的毫无忌惮的喊声。我放慢脚步，顺着声音我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孩，大约有十四、五岁，她的头发早已被雨水打湿了，两只胳膊红红地露在外面。女孩用试探而渴望的目光望着我，“买苹果吗？挺甜的。”

女孩脸上挂满企盼的微笑，她兴奋地弯下腰，两手在筐内翻动着，努力把鲜红、个大的苹果显露出来，雨水顺着她发黄的头发流了下来，单薄的小补贴在身上，显得很瘦小。

我瞥一眼那沾满雨水而并不太鲜亮的苹果和那异常简陋的摊位，下意识地拿出了几经风霜磨损，有些褪色的收税专用包，当我撕下五元定额税票的动作结束后，女孩那渴望和饱满的情绪被我撕得粉碎。瞬息间惊诧，女孩没有太多的表情，她默默地挪动了一下身子，低头望了望苹果，又看了看我，慢慢接过税票，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个布包，打开布包，里面除了几个发皱的角票外，就是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硬币；女孩有些失望地看了看我。但很快地把税票掖在兜里，对我说了声“你等一等”，便消失在雨雾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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